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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扑杀二则问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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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虽然是一位十分傲慢而又喜怒无常的,生活在架空世界里的VR侦探,但由于她的朋友存在于世界(她那边的世界)各地上,以她的年龄来看倒不如说她的词汇量很丰富,就如最开先所介绍的那样,对于洋文也很拿手——也就是说,就算状态再怎么不好,把装睡说成zhuangshui这样的口误是不会犯的……,昼场和晚场,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也就是说,她虽然想向我暗示这另有它意,但看着愚钝的哥哥完全领会不到的样子,迫不得已,才活用了作为她的第二之脑(第一也说不定)的液晶平板电脑。



特意使用片假名,是和活用没有必要的预测变换机能同等程度的恶作剧,不过使用笔谈的话,就不会把内容传达给在床上,至少眼睛地闭着的上吊子酱了——假设她不是处于昏睡状态,而是处于伪睡状态。



差一点我就发出惊讶声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不,但是,装睡?不会是在修学旅行的夜里,作为担任的老师前来巡视的时候所做的那个吧……,为什么要装睡?总之,不只是我们,对于医生和护士们,上吊子酱也是这样做的——她是出于什么才要做这种事?何时开始的?难道说从最初就开始了?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脑子里的问号都堆成旋涡了。



事件听取这种事,即使我是因为孕育我成长的家庭环境从而有些夸张的来说的,但要是能从上吊子酱自己的口中,自发的说出自己的身份的话,医院方面就不会强硬的要求联络警察了——倒不如说这才是她自己的目的?意识不明,而且身份也不明,如此继续下去的话,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把警察给喊来——也就是说,保持着沉默不说话,就能够让自己的病房增加警卫了……,是这样的吗?



可不仅如此。



无论是veildeman,还是其他的谁,都有某个人以把她给杀害掉作为目的,虽然因为我这突入的救生员的妨碍让这企划失败了,但是在被送到医院之后的,上吊子酱又持续着装睡的话,我所惧怕的『重新杀人』,犯人也同样不会放弃这个想法吧。



不过就目前所见而言,放置着令其自然地死掉的可能性,或者说,这样露骨的展现出可能一生也无法苏醒的脑死状态的可能性的话,犯人就不会特意冒着风险来病房了——说不定。



逐步杀死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是是这种选择的话呢?



把『装睡』这件事考虑到如此地步的话——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不再半吊子的进行干涉了。『醒来也没事哟,因为我在守护着呢』什么的,只不过是不负责任的肤浅的话罢了。



当然,经由医生的手的话,到底是意识不明还是装睡,通过简单的检查就能够查明了……使用适合的仪器来测量脑电波的话……,不,只张开她的眼皮,来观察眼动反应,这种程度就可以——,进一步来讲,不用麻烦医疗从事者,这个情况下往她的腋下挠个痒痒,就能知道真相了。



但是,这样做的话对于之后要建立起信赖关系来说就无望了……特意往腋下挠痒痒可是不能做的暴行。不止是上吊子酱的信赖,连十来岁的妹妹的信赖都要失去了——要是醒了之后,也不能向她听取事件经过的话,把上吊子酱给叫起床对我而言也就没啥好处了。



像其他的家人那样有着职务上的使命的话那就另讲了(作为推理作家的高山爷爷也是,有着为了给作品取材的名义。弟弟则是为了扮演角色,之类的),但我可是无职。



要是这是一起自杀的话,阻止她也算是一种暴行了,但或许上吊子酱她,由此想开了想要继续生活下去了的话,这里就不是我该出场的地方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计划,作为局外人谨慎起见还是尊重为好。



至少以我的标准作为前提的话,能够允许不法入侵的,也只有犯罪现场这一个地方——没有得到允许而任意践踏着被害者的已然封闭的内心这种事,可是重罪。就算这是姐姐的命令,我也完全不会照做——多云酱看破了上吊子酱的装睡行为,也没有去挠痒痒,我觉得也是妹妹认为这样会更好。这可是做出带着VR眼睛『装睡』,以至迟到了一小时的她的想法……,就算这么说了这也不成体统,就是简单的作为同龄人的算不上直觉的这种共感,或许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吧。



妹妹之所以埋伏在病房里,虽然说是为了告诉我她的所见所闻,但事实上,意外地从侧面来看的话,她其实是在守护着独自一人呆在病房里的上吊子酱。而在床角来和我对话也是为了能让上吊子酱听到,告诉她我们兄妹(家人)是她的伙伴这件事,不过尝试过后,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上吊子酱还是没能敞开心扉……,难道是因为我糟糕的展示出了,稀里糊涂的看上去不在这里玩手机游戏的,这种无法理解的大人的姿态吗?



姑且,我应该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唔嗯。



无论如何,作为完全没能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哥哥的角度来看,虽然不能把这给评价为小孩子的小聪明,不过这样子的装睡,是肯定没过多久就会暴露的——就算我没有悄咪咪的去告密,担当医生感觉到不对劲了开始精密检查的日子,大概也就在一两天内把。



我能做的,不,我应该要做的,不是无慈悲的拆穿少女的谎言,而是为了到那时候能够得出结果,或者至少推进到下一个阶段。



到能够获取信赖的程度。



奢望来讲,能够特定出威胁她的犯人就最好不过了——当然了,自杀失败后感到不高兴了,短路到不计后果的只是一味的赌气装睡这条路线,也是需要考虑进来的。



不是装睡的这条线,当然也还残留着。



2



Veildeman假说中的第二事件究竟是什么,为了找到这个的答案,我结果,还是需要姐姐那边的帮助——话虽这么说,不忍心看见碰壁而伤心的弟弟,姐姐告诉了我答案,这样的展开是不会发生的。



不会这么轻易动摇的,才是吹奏野家的姐姐。当我料理制作失败的时候,打扫的不周全的时候,好好地进行指责而不是容忍饶恕,并把这当做是爱的,这才是我的姐姐所属的类型。说实话,以前我很讨厌这样,不过现在我对于有这样的姐姐而由心感谢。



所以说,这所谓的帮助呢,是更为偶然发生的,而且是间接的事情。



那是,第二天星期三早上的时候。



和往常一样,姐姐(和在家里完全不同的)在电视机里喋喋不休,而我在一边制作早饭或者便当一边斜眼看着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则新闻——事先声明一下,这是和伞下散花桑的事情无关的其他的事件。



姐姐也并不是除了探究veildeman假说,就没别的工作可做了……,作为地区密集型的早间新闻而言,像是有关猫猫的新闻也不少。这可是重要事项。而这一天,并不是头条新闻,而是作为其次的特集的,是三十年前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的审判,被决定重审的这一吉报。



打比方说即使不是姐姐来播报,这个消息也很引人注目——我暂且停下了手下的工作,用遥控把音量调大了。好像是,通过最新的科学鉴定,把当时确凿的证据给完全否定了……,当时的自白也被判断为可信度低下,而现在则毫无疑问的下达了无罪判决——遭受冤罪的人,被拘束了近三十年人身自由,这样来想的话,这就不是光拍拍手就好的事,但说是比地球更为重要的再审之门被打开了的这件事,我还是会坦率的对此表示十分高兴。都应该发表祝词了。



是终盘却不是结束。



我觉得这就像zero并不是zero一样。



也有这样的话题,打比方说真犯人自杀了,而发现了一本写下来犯罪行为的日记,那么这个『自白』的可信度,评价来讲该有几分呢——这并不是能够轻易辨明黑白的事。正因如此才会有两论并记/*字面意思,同时记录两种论述*/,正因如此才会有律师的存在——小时候,『为什么可恶的人也会有辩护律师呢?』,我也曾有过这样子素朴的思考……,才没有呢。再怎么天真无邪我也不会这样。跟她的家族有着一段距离的母亲本人,也不知道有几次,辩护出了无罪判决。无论几次/*这里是何度も的双关*/,是吗。本来,做出无罪判决,是和『真的无罪吗』这样的疑问是表里一体的——主张着无罪,反而让判刑更重这种事也是有的。



这会被认为反省不足了啊。



嗯,没有立场的我倒是可以自由的说出尽管如此我也喜欢这样的话,但母亲自不必论,作为检察官的父亲和警察的哥哥也都是,有着各自不同的立场,所以这真是难以解答的复杂的新闻呢——就在我照这样子想这想那的时候,节目已然变为体育环节了。



我也重新回到制作早饭&便当上——就在我重回的时候,



「啊啊,原来如此。我找见错误了」



就这样,我注意到自己的想当然之事了。



而我所指的,则是之前的那个检索条件。



在急救医院那里,和从管辖的警察署派来的警官的问询中,我只提供了可以说的情报(也就是,只说了发现上吊子酱时的状况——veildeman假说当然不用说,我连水手服是cosplay衣装这件事,连同着治冶木桑的路过能力一并,都暂时隐瞒了),之后去了小提琴教室取了寄存的物品和零钱然后就回家了,然后在做着家务的同时,我也再度对着数据库,把有没有使用黑杰克,或者这一类的凶器的未解决事件试着调查了一下,但是没有一件是符合条件的。



不过也说过这是预想中的事了,所以也没有很失望。



被看做事故或者自然死,亦或是自杀的可能性也没有大意的考虑了进去,转换条件后再来进行检索,不过仍然没啥效果——也考虑过会出现这种结果就是了,但是,这之后经过了一晚上,在我差不多放弃的时候,我得到了天启。从早间新闻那里得到的……,不对,不是因为有亲人登场,果然还是那条新闻启发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