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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g 5 公会会长诞生与公会规定(2 / 2)




惠已经听不到别人说话了!飒太朝有点精神错乱的友人苦笑。



「啊,对喔……浴室……刚刚聊到洗澡的话题呢……」



眼睛呈现漩涡状态的惠究竟理解几成,目前还是个谜。



更谜的是,此刻不知为何有种格外尴尬的气氛支配现场,飒太想要设法打破僵局,尝试转换话题。



「说到男人……身心健康的男生是不是都会去偷窥呢?」



惠对『男人』这个关键字眼睛一亮起反应,倏地站起来。



「飒太同学,我们去偷窥!!」



「咦……!?」



惠头上看得到破灭旗标。



「……惠想偷看吗?」



「我们要像个男人,堂堂正正地正面偷窥!」



「那已经是犯罪了!!」



※注:不管是怎么样的偷窥都是犯罪。



「可是……你仔细想想!真正的男子汉,一定不会偷窥的!」



惠脑子里,瞬间浮现男人<男子汉≒飒太的公式。



「偷窥是不行的唷,飒太同学!!这样一点也不像飒太同学!!」



「咦,我吗!?」



不知何时变成是飒太积极要去偷窥,让飒太吓坏了。



「…………」



然后,只听到最后一部分对话、回来拿忘了带的洗发精的茜红着脸颊,用洗发精罐子遮住重点部位。



「飒太同学想偷窥……!!」



「茜!?不、不对,不、不是……!!」



「飒太同学是偷窥狂!!」



「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茜发出了欣喜无比的声音,她不听飒太讲话,便一溜烟地用干金小姐内八的跑步姿势,优雅地奔向更衣室。



「…………」



飒太以奇怪的表情目送她并僵住了。



僵住半晌之后,飒太颓丧地在食堂隔壁设置的起居室中的折叠椅上蹲着,一旁的惠则安慰着他。



但,不久之后,刚洗完澡肌肤白里透红、光泽诱人的菜波便朝着飒太大骂『看招,这个该死的偷窥狂!』,同时挤着润发乳喷他的脸:一小部份的润发乳跑进飒太的眼睛,痛得他展现了高超的技术,在椅子上痛苦地打滚。



同样变得更加性感的菊乃托着脸颊,呵呵微笑看着这幅景象。



「阿飒长成了健全的男孩子,姊姊好高兴呀。」



「飒太同学,健全的男生果然应该偷窥才对!?」



听完菊乃的话后,如梦初醒的惠这么说道。虽然飒太正因为润发乳带给眼睛的伤害而忙着四处打滚,没听到这句话,但菜波听到了;因此润发乳量追加,飒太也打滚得更厉害了。请正确使用润发乳。



滚了好一阵子的飒太接在惠后面,最后一个洗完澡回房间,而茜始终躲在走廊转角蹑手蹑脚地偷看着他。



「汝在做什么,茜?」



「呀!?没、没什么喔!?我没偷窥!请不要用润发乳喷我!」



菜波在这间宿舍里,渐渐变得像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妖怪——凡是有人偷窥,就会无条件地喷那人润发乳。



「本宫才不会喷汝……」



「你已经能克制了吗?」



「那是某种症状吗!……回到刚刚的话题,汝在这种地方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我、我吗!我、我才不会做在这种时间去男生房间的不像话举动!」



『哦,原来是在犹豫要不要去飒太的房间吗……』菜波想通之后,莞尔地看着脸泛红晕、忸忸怩怩的茜。



而说到茜,她则是因为想到菜波姑且是寮长,内心忐忑不安地怕被她骂,这也是事实。



「……汝要去找飒太吧?这不是很好吗?」



「咦……不,可是……」



正因为本来就已经很犹豫了,所以一旦顺利得到许可,反而临阵退缩。



「那家伙不会对汝怎样的。虽然本宫跟那家伙也不熟,不过一看就知道那家伙没那个胆子。那家伙需要朋友或情人,所以汝好好亲近关怀那家伙就对了。」



『情……!』茜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脸颊稍微泛红地说:



「菜、菜波要不要也一起来?」



「为什么本宫非得亲近那家伙不可……」



这么说完,菜波就摇摇手进了自己房间。



虽然茜总觉得这下更不好意思去了,们她在犹豫了两、二次以后,便心一横地抬手敲门……但,没有回应。她再敲了一次,还是没回应。



「…………啊,我敲的是自己房间的门。」



要是有回应,就会摇身变成灵异事件。话说讲摇身一变就没问题,热身一变听起来就不是很习惯了。意思是有预谋地改变吗?真恐怖。



茜重振心情,敲了飒太房间的门。这次有回应,门开了。



「茜?怎么了?」



「飒太同学已经要睡了吗?」



「不。我还没要睡……」



「那、那,我想跟你讲话!」



「……这个嘛,是无妨。」



站在走廊着讲话也不是办法,于是飒太请茜进房间。



「整理得很干净呢。」



「因为行李几乎都还没拆……」



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坐,于是飒太要茜坐床缘,自己则坐折叠椅。他坐下以后,虽然又觉得座位的分配要是反过来就好了,但为时已晚。



「话说,打扫房间的约定还没履行。」



「对啊……毕竟最近手忙脚乱的。」



「飒太同学不是手忙脚乱就是手挥脚踢。」



说得我好像虫子一样……飒太暗自这么想,以生硬的笑容回应。



「对了,你有话想跟我说吧!?」



「聊什么呢!?要聊什么呢!?」



飒太没想到选择权竟然在自己手上,他受到轻微的打击,笑容更加生硬。



「咦……这个嘛……聊茜想聊的事就好。」



「我吗?飒太同学就没有话想说吗?」



「我没有什么话要跟茜说……」



飒太终于动手折茜头上摇摆的旗标。



「莫非,飒太同学是很百般不愿地应付我……?」



旗标折断,茜泫然欲泣,她沮丧地垂下肩膀,双手食指对戳。



「我想听茜聊自己的事,想积极地多了解茜!!」



不过,飒太也讨厌因为自己的关系害女生哭。



「是吗!?」



茜顿时露出开朗的笑容,她的随机应变之快,与旗标非比寻常的复活速度,让飒太的笑容变得紧绷。



「不过,我比较想知道飒太同学的事。」



「我……?」



「飒太同学为什么要疏远别人?」



茜如此问道。她移动到床角——移动到飒太身旁,由下往上想要看进飒太的眼睛,甚至是内心深处……茜以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眼神、温柔的心,轻轻地触碰他心中的恐惧。



「…………」



「…………」



沉默流过了近得呼吸可及的两人之间。



「…………」



飒太哀伤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里映着他的身影。



正确来说,是看着映在她眼里的自己头上,若隐若现的东西……



「我……是……」



飒太慢慢地慢慢地开口,茜一点也没有催促,很有耐心地等待,表情如慈母般柔和安详。



……不料——



「阿飒,姊姊削了苹果,要不要吃?是果皮切成兔子耳朵的苹……啊!」



因为是再熟悉不过的弟弟房间,菊乃没敲门就打开飒太的房门探头进来,当她看到紧邻的茜和飒太,自觉撞见了不得了的场面,捣着嘴不自觉大声说:



「对、对不起,姊姊作梦也想象不到阿飒会那样!!我、我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请便!你们继续!!」



不知道菊乃是怎么解释茜和飒太的脸相距不到两个拳头的这个情形,她看着别的方向,满脸通红地发出怪腔怪调、近乎大叫地这么说道。



「天啊……阿菊姊……?」



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的飒太蹙眉。



「没、没关系的!姊姊,超赞成那种事的!因为阿飒比较晚熟,所以小茜你要引导他喔!!」



看菊乃握紧拳头,茜和飒太面面相觎,重新注意到两人距离有多近后,这才终于发觉菊乃的言下之意,不约而同地往后跳开。



「不、不是的、不是的!菊乃学姊,这是误会、是误会!!」



「没、没错,阿菊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问题!姊姊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姊姊帮你保密!尤其不能告诉菜波和小惠对吧!」



菊乃滔滔不绝,不给飒太吐槽『咦,为什么?是什么事不能告诉人?尤其为什么不能告诉后者?』的机会。



「阿飒也要抛下姊姊,先一步成为大人了呢……尽管如此,要记得姊姊就是姊姊喔,阿飒!」



感慨至极的菊乃流下一行清泪,并以指尖擦去。



「要是碰到什么困难,就呼叫姊姊喔!还有,结、结束以后,两人要一起吃喔!」



菊乃奋力把一盘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放在床上,脸颊依然通红、动作生硬地离开房间了。



「结束是指什么啊!?」



飒太的问题想当然没获得解答,就这么被搁置着。



「兔子苹果很好吃呢。」



「居然已经吃起来了!?……有什么结束了吗?有什么结束了对吧?」



「比方说飒太同学的人生?」



「被强制结束了!都是因为你马上就吃苹果的关系!」



茜笑咪咪地心想「有精神的飒太同学真有趣」,细细咀嚼苹果。



因为差不多就快半夜了,茜一并结束了飒太的人生和对话时间后,决定从房间撤退。真想再多聊一点……她心中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个机会以后还有。



他们今后是同一问宿舍的伙伴。不需要那么着急,有得是机会增进威情。茜这么微笑着,向飒太道晚安。



独自一个被留在房间的飒太,将本来要对茜说的话连同苹果一起吞下肚,便往后一倒躺在床上。



「…………」



他望着天花板冥思半晌,虽然途中渐渐起了睡意差点睡着,但他还是起床去盥洗室刷牙。



似乎已经是熄灯时间,因此走廊点着夜灯、陷入昏暗。走廊前方的盥洗室灯光辉煌,看得出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菜波。」



「哗呀哗哗哗。」



穿着睡衣的菜波正在刷牙,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正在刷牙却听得懂讲什么的情况,通常都是牙膏从嘴里直泻而下的状态,那非常脏。至于哪样比较好就是Case by case。直译就是※容器买容器。(编注:Case by case有容器之意,by音近buy(买)。)」



两人一起从嘴里流出牙膏对话的光景,可说是相当癫狂的状态,因此两人不发一语地并排刷牙,以回避那个情形。



飒太不想看镜中的自己……严格地说,是不想看向自己头上,于是透过镜子瞥了瞥菜波。



「…………」



这时,飒太终于察觉一件不对劲的事。



『咦……?』



他发现到至今从来没放在心上、关于菜波的某件事实。



一旦发觉,甚至会觉得为什么会没早点想到。



『菜波的……旗标,我一次也……没看过。』



不管是谁,都会竖起一两次旗标。恋爱旗标、死亡旗标、败北旗标、分歧旗标、重逢旗标、出击旗标……



只要一起生活个两、三天,多少都会看到。



但是,就只有菜波不会竖起任何一种旗标。



『不……不对……应该不是。不是不会竖旗标。大概是……』



菜波终于发现飒太含着牙刷僵住的可疑举动,她咕噜咕噜呸地吐掉漱口水以后,用毛巾擦擦嘴角,并有些起疑地问:



「怎样?表情怎么像是转学后发现以前当成姊姊一样钦慕的大一岁女孩是同学的家伙哪?」



「这是真实故事吧!?」



因为还没咕噜咕噜呸,所以牙膏从吐槽的飒太嘴里直泻而下。为什么不咕噜咕噜呸呢!



「汝很脏哪!」



由于被菜波骂了,于是飒太一边洗嘴巴一边漱口。具体来说就是咕噜咕噜呸。为什么要这样再三重复咕噜咕噜呸呢?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飒太渐渐得出一项结论。



菜波的旗标不是不会竖起来。



『恐怕是……恐怕是就只有菜波的旗标看不到吧……』



看飒太重新睁大眼睛凝视她,菜波稍微往后缩。



「怎、怎样……?」



一时间难以置信的那个想法,促使飒太热烈地注视菜波并开口说:



「菜波……对我而言或许是特别的人。」



「什……!?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意思!?」



瞬间脸红得仿佛会喷出火和石油的菜波拔高嗓门。因为非常危险,最好不要跟火一起喷出石油比较好。



「就是呀,阿飒!你要怎么跟小茜解释呢!?」



「阿菊姊!?」



菊乃在绝妙的时机带着刷牙用具来到盥洗室,她那不知所指何事的诘问,吓坏了飒太。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喔,阿飒!!姊姊没有责备阿飒的意思!也、也是啦,改变心意是人之常情,这也无可厚非吧!是姊姊心胸太狭窄了!!」



「不是吧,阿菊姊,你在说什么……」



姊姊的心胸像海一样宽广,却会掀起海浪把飒太的话卷走,深深拖进海沟底,使之再也回不来,因此对话无法成立也是常有的事。



「没关系!什么都别说,阿飒!没事的!姊姊会帮你好好地跟小茜解释的!小茜是好孩子,一定会明白的,阿飒!」



但是姊姊完全不明白。



「咦……天啊……」



虽然菊乃会跟茜解释什么还是个谜团,但飒太不觉得能看得到光明的未来。



不过反过来说,不管她向茜解释什么,茜似乎都会似懂非懂地听完,做出完全无关的正面解释,因此也可以说是没有伤害或损失。



「那姊姊走罗!阿飒就放心得到幸福吧!就像姊姊一样,小茜应该也希望阿飒幸福才对!知道吗!」



这么说完,菊乃要菜波和飒太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以后,带着一脸洋溢成就感的得意表情离开盥洗室。就如各位所知,她没咕噜咕噜呸。因为她还没刷牙。毕竟明明没刷牙却咕噜咕噜呸是很奇怪的。



总而言之,两人又再次拜菊乃之赐愣在原地。



「……累了。本宫要睡了……」



「喔,好啊,晚安,菜波。」



飒太一边看着回自己房间的菜波的后脑勺上方……



一边遥想那里是否插着看不见的旗标。



原因是出在菜波,还是飒太的问题呢?



蕴含以上谜团,他们平缓而平静地度过冒险寮的生活、与学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