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良大腿颤了颤，直接跪下了。

  姜喃一边揍人，一边说：“你这老不死的，真的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天天仗着你那点成就，为所欲为，真以为自己是个土皇帝啊，身上一堆肥肉，长得猪狗不如，脑子里估计是和直肠通在一起，满脑子都是屎。”

  “我要是你妈，我都不敢出门，毕竟生了你这么一个狗东西，人类基因再怎么变异，都不会变异到你这个程度，说你是屎，估计都抬举你了。”

  姜喃打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收着，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特意练过，此时就朝着蒋德良的屁股，大腿和脸下手。

  他打人的时候是不害怕的，因为他就算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也有后路。本来进娱乐圈就是权宜之计，挣点钱，最后他要是自考本，读研，继续考博士，考完了进律所。

  可是娱乐圈有很大一批人，都是宋竹声这样的人。

  没有家世支撑，只是单纯地想演戏。

  这一类人，并不在少数，他们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火一下，在大众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被潜规则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

  姜喃还记得，在原书里，主角受差点被侵犯的时候，是一个最冷的那几天。

  宋竹声被侵犯的时间点要靠前一点。所以推测一下，应该就是现在拍摄的这部戏。

  所以姜喃屁颠屁颠来了。

  他不是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什么当英雄的梦想，他之前只是为了活而活。但是有一点点仅存的善心，这点善心支撑着他来了。

  即使他和宋竹声不是朋友，他也会来。

  “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下流的事情，你说你这种人还能活着，估计就是社会进步不了的原因。国家就该撕下你的脸皮，去研究一下防弹衣。该不会别人夸你一下，你就真觉得自己很牛逼吧？”

  巴掌声和棒球棍落在屁股上的声音混着电视里的鬼叫声，非常微妙地糅合在一起。

  -

  房间外面，白天跟在蒋德良身后的助理正蹲在地上打着哈欠。

  依照他对自家老板的了解，估计几分钟就结束了，就算吃点伟哥，勉强算个十分钟也能结束。

  但是如果用上工具的话，那等到明天天亮估计也不会结束。

  就是里面那个小少年，估计得废了。

  这么想着，助理摇头晃脑，叹了口气。

  姜喃这个人还挺有意思，他平时刷到这个人怼人的视频还会点个赞。

  可惜了。

  助理正想着，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他愣了下，有点意外，又连忙站起来，“蒋导，你怎么……”

  助理后半句话猝然消失了。

  走廊的声控灯因为他说话声已经亮起，他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姜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