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晚醒来时唐行州已经去上班了。

  床上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气味，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柠檬的清香……唐晚趴在枕头上，根本不敢回想昨晚的事情。

  唐晚想了想，还是给唐行州发了一条信息：爸爸，你今天回来吗。

  她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唐行州回复道：回来。

  唐晚顿时安心不少。唐晚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隔壁妈妈的房间门半阖着。昨晚宋菲菲去医院上夜班了，一大早回来就回房间休息了。

  唐晚抱着枕头回了自己房间，中午给自己随便做了些吃的。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宋菲菲敲响了她的房门。

  “小晚。”

  “怎么了，妈。”

  “帮妈摘下豆子呗。”

  “来了。”

  唐晚从床上爬起来，然而她刚走下床，便感觉到双腿间一阵刺痛。刚才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她看了打开腿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两条腿的腿根处红了一片。

  ……应该是昨晚爸爸弄得太狠擦破了。

  唐晚脸上一红，动作有些别扭地往外走，尽量不碰到双腿之间的伤口。

  客厅里，宋菲菲正坐在桌子前，面前摆了一盆荷兰豆。唐晚坐到她身边，帮她一起摘豆子。

  “不知道你爸今晚回不回来。”宋菲菲说。

  唐晚将手里摘好的豆子放到另一个盆子里，“他回来。”

  “你问过爸爸了？”

  “嗯。”唐晚点头，耳边的长发垂到脸颊，她将发丝撩至耳后。

  宋菲菲的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你爸也就对你上心些。”

  她和唐行州之间不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两家人关系好，社会地位相当，当时又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两人便被安排结了婚。因为婚前没什么感情，所以婚后的关系一般，但也算是相敬如宾。

  宋菲菲刚开始的时候还对唐行州一心扑在工作上很不满，这些年来也习惯了。无论怎么说，唐行州至少对家庭很负责，对小晚也很宠爱，称得上是一个好父亲。

  唐晚听到宋菲菲的话感觉有些难过。尽管她知道爸爸不爱妈妈，妈妈也不爱爸爸，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为对方感到难过。

  “小晚如果太久见不到妈妈，会伤心吗？”宋菲菲忽然问。

  唐晚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啊？为什么会很久见不到妈妈，妈妈你要出差了吗。”

  “没呢，小晚不是马上要念大学了吗，妈妈怕你去太远的地方不习惯。”

  “我都多大啦，”唐晚瘪了瘪嘴，“当然不会！”

  “那就好。”宋菲菲笑。

  这时候宋菲菲的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的声音，唐晚站起身，说道：“我帮你去拿。”

  她刚站起身，宋菲菲便阻止了她，语气有些慌乱：“没事儿，我自己去吧。”

  唐晚又坐下了，“好吧。”

  等宋菲菲接完电话，唐晚正好也已经把豆子摘完了。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宋菲菲做完饭，唐行州也正好回家了。

  唐行州一如既往地换好鞋子在饭桌坐下，唐晚看了他一眼，耳根一红，很快收回了视线。

  一旁宋菲菲见人来齐了，便说：“吃饭吧。”

  “对了，小晚，我听说你们马上就要填志愿了，你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饭桌上，宋菲菲忽然想到最近同事在聊这件事情，便问道。

  唐晚夹了一块肉，“A大或者C大吧。”

  唐晚说完这话悄悄看了一眼唐行州，但是对方的表情像是没有什么反应。唐晚莫名心里有些失落。

  明明A大离家里这么远，但是爸爸好像并不怎么在乎。

  宋菲菲说道：“A大还挺远的，不过学校好，C大离家里近些，爸妈能照顾到你。”

  “哎呀，妈，放假我会经常回家的。”唐晚说。她心里有些暖暖的，她知道妈妈是真的很爱她，平时就总是惦记着她。

  上大学之后就除了寒暑假就不怎么能回家了，她也正是因为恋家，才在两所学校之间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