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随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怕自己当初的想法会吓到程昔。

  “怎么关?”程昔侧头趴在自己手臂上，看见了严随依旧平淡的面色。

  严随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没想过，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的。”

  程昔把头扭回去说道: “没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要说点刺激的。”

  严随动作一顿，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又捏上了他的肩膀开始说教: “你这个年纪不要想太多这种事情，对身体不好。”

  “遵命嘞。”程昔敷衍这个五百步笑十步的老流氓，但也没揭穿他。

  “我问你几个问题吧，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回答我，不能多思考。”程昔突发奇想。

  “好。”严随手上动作不停，依旧在扮演着按摩师的角色。

  “给你一次回到以前的机会你回不回?”

  “不。”严随秒速回答。

  程昔啧一声说道: “你第一个回答成这样我就说不出第二个问题了。”

  严随立马按照程昔的剧本改口: “回。”

  这还差不多。

  “回到从前之后如果已知未来会遇到和现在同样的困难，会不会避开?”

  “不会，会想办法解决。”

  说是快问快答，严随看程昔听见这答案之后眉头一皱，马上改变了他的回答: “会避开的。”

  “那避开之后事业一往直前顺风顺水的时候被告知一切都是梦，睁开眼这个坎还没迈过去，怎么办?”

  严随这次没有马上告诉他自己的答案，反而问他: “这问题有什么意义呢，现实中的我为什么没有去垮这个坎?从这里开始已经不是我会做的事情了。”

  严随对于这种事情的一贯看法就是空想无用，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倒在最起点的地方。

  而这种问题，程昔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问过，严随的态度他也已经完全明白了。

  但这种荒谬的事情也确实发生了。

  所以程昔一直没敢告诉严随自己的事情，他怕严随会觉得自己是个懦夫。除此之外他更不想在严随心中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完美。

  但现在他突然觉得，就算是真的回去了，一切也变得能接受了。至少在这方小世界里他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东西，走向了圆满。

  就当是多活了一辈子，赚大了。只是不知道要是真的回去了，严随会怎么办。

  “哭什么?”严随看他脸颊有一滴水，程昔摇摇头说道: “没哭，是这个水溅在脸上。”

  程昔一边心疼严随，一边唾弃自己陷入这种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事情的情绪，这样真是太不妙了。

  程昔努力不再想这种事情，开始考虑怎么给封黎扯这条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