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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后我觉醒了血脉第151节(1 / 2)





  “玄石列阵之法,与之前却是有些不同。”在场有通兵事的世族开口道。

  身旁之人也道:“将离之前多以圆阵应对骁武,重防守,如今改换阵型,许明河又长于攻伐,不知玄石军能挡住骁武几次冲锋?”

  “希望他能多撑上一会儿,至少叫我等亲眼见识一二血煞道罡气成形的威势,否则岂不白来一趟?”

  用作演武的禁制战场有限,能用的谋略也就有限,比拼的还是对战双方的真正实力。

  禁制战场中,随着两方阵型成形,在高昂号角声下,许明河未作犹豫,当即抬手下令,顿时便有上千骁武卫自两翼向前冲锋,要抢占先机,强行冲散玄石阵型。

  面对来势汹汹的骁武卫士卒,将离神色未变,他传下号令,阵型最外围的玄石军散开,以无畏之势迎上冲击的骁武卫。

  在第一轮的试探中,双方都并未出现太大伤亡。

  对此,许明河也不觉意外,他不曾犹疑,在第一波冲锋的骁武卫散开后,他立刻又下令发动第二次冲锋,不打算给将离留下分毫喘息之机。

  为应对骁武卫冲击,玄石军阵型变换,将离也游刃有余地指挥麾下迎敌,在不断交锋中,玄色与赤色雾气缓缓自众多士卒身周升起,盘踞在战场上空。

  “若是将离想胜,便必须设法冲破骁武卫的阵势,否则血刹道的罡气一旦成形,玄石军便再没有半分胜算。”水镜外,女子若有所思地开口。

  道理谁都明白,但要做到却不易。

  骁武卫的阵势又如何轻易能被冲破,何况如今在禁制战场上的还是骁武卫中精锐。

  将离似乎与女子所言一般打算,令旗不断扬起,玄石军兵分几路,迎战化解骁武卫攻势,同时从侧面冲锋,试图冲散骁武卫阵型,但显然收效甚微。

  以许明河为中心,有他及时指挥转圜,骁武卫阵型虽受冲击,但大体未受太多影响,赤色雾气逐渐变得浓郁,鲜红如血。

  相比之下,因将离分兵之故,玄色雾气汇聚的速度却明显有所不及。

  随着战况深入,在罡气加持下,两方士卒实力都得到了明显提升,厮杀变得更为激烈,不断有人眉心菱晶破碎,被强行送离禁制战场。

  虽然看似两方伤亡人数相差不大,但看在略通兵事的人眼中,玄石分明已落在下风。

  “这将离在想什么,他如此安排兵力,只会比往年演武败得更为难看。”

  玄色与赤色雾气在战场上空交织,马蹄踏过,漫天沙尘飞扬,要看清其中情形变得越发勉强,不过赤色的浓稠雾气几乎已经要凝为实质。

  望着这一幕,将离重瞳深沉,让人难以辨清他眼中情绪。

  他在等。

  观察着战场形势,有世族点评道:“他或许是想赌上一次,不过现在看来,他注定是要输了。”

  这话得到身旁几人齐齐赞同,有人看着水镜之中,只道:“到了这个时候,玄石已经不可能阻止血刹道罡气成形。”

  也是在这时,将离握紧手中长枪,枪尖指向前方,他高声道:“列阵,随我冲锋!”

  在将离身周千人,以长枪齐齐指向前方,神情坚毅,随着他们手中动作,玄黑雾气自身周丝丝缕缕升起,向上方汇聚。

  不过月余时间,就算有姬瑶补全沧溟道,将离麾下也只千人将之习至圆满。

  但这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许明河敏锐地察觉了玄石军中异常,他抬头望去,隔着厮杀的两方士卒对上了将离目光,他随即意识到,将离的目标是自己。

  一旦领兵将领身死,麾下兵阵必定溃散,便能阻血刹道罡气成形。不过于千军之中取大将首级,又如何是轻易能办到的。

  看出将离打算,有人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他能办到:“他未免也太冒进了。”

  “但沧溟道不全,交战时间越长,其实对玄石军越不利,不如趁此机会一搏才是。”

  “等等,为何我觉得玄石军所用沧溟道与往常有别?”

  “是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快看!血煞道的罡气将要成形了!”青云台上有人惊呼。

  也就在这句话后,战场上空赤色雾气积聚到了临界点,雾气盘旋着,最终凝成锯牙钩爪,面目可怖的狰狞罗刹,手中分持刀剑,身形高有百丈余,令人望之顿生畏惧之感。

  就在罗刹出现的这一瞬,所有人都认为,玄石军必输无疑。

  飞沙走石中,罗刹咆哮一声,挥手砸向下方,在他面前,玄石军诸多士卒便如蝼蚁一般,轻易便能抹杀。

  将离领兵冲锋在前,就在罗刹攻势将要落在他身上时,缭绕黑雾中,忽有一头通体玄黑的猛虎自其中一跃而起。

  当玄虎与罗刹撞在一处时,青云台上传来高低数声惊呼,众多世族面上都显出惊愕之色。

  “这是什么?!”

  “玄石军的罡气为什么也成形了?!沧溟道不是不全么——”说话之人几乎快叫破了音。

  “是啊!何况沧溟道化气成形不是鲲鹏么,怎么会成了玄虎!”

  姚静深也有些奇怪这个问题,他看向姬瑶,目露疑色,只听她平静回道:“我又不曾阅过沧溟道原卷。”

  所以她补全的沧溟道,与原卷不同有什么值得奇怪。

  至于玄石军最后会凝成玄虎,大约是因为这是玄商图腾。这样看来,至少玄石军中士卒,对于玄商归属感还算不低。

  长孙静看向了宿昀,目光在空中无声交锋,在青云台上近乎嘈杂的议论声中,宿昀缓缓勾起了唇角。

  他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不过显然,他是高兴了,长孙静便说不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