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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美人第42节(1 / 2)





  再看面前之人娇羞的模样,她抬手托了下下巴,满脑子问号。

  请问这位女英雄,你在娇羞些什么?

  “顾公子与我道谢了。”萧兰纯抿唇轻笑,语气都变得甜蜜:“他说若不是我及时出手,险些就叫凶犯跑了。我帮了他忙,他改日定当携礼与我致谢。”

  陆知晚:“………”

  行吧,好歹也算是有个好的进展?

  “昭妃娘娘……哦不,昭妃堂嫂。”萧兰纯身子往陆知晚的方向倾了些,白嫩嫩的圆脸满是期待:“您再帮我算一算,下回去哪里可以遇到顾公子?”

  这个猝不及防的改口叫陆知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小郡主还真是能屈能伸,脸皮厚度毫不逊色于自己啊。

  不过一声堂嫂可不足以叫她再免费透漏剧情——

  “算卦可以,但是……”漆黑眼珠转了转,陆知晚伸出一根手指:“一卦一百两。”

  萧兰纯答应得极其干脆:“没问题。”

  陆知晚:妈的,要少了。

  她轻咳一声,试图改口:“……黄金。”

  萧兰纯:“………”

  两道眉毛皱起,她看向陆知晚:“皇帝堂兄不给你银钱花吗?”

  堂堂宠妃这么贪!

  陆知晚被她质疑的目光也看得怪不好意思,也担心这事要是传到萧景廷耳中,那男人要是以为她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找她算账就糟了。

  “开个玩笑。”陆知晚打着哈哈:“我一后宫妃嫔,不愁吃不愁喝,要那么多银钱也没处花。方才那么说,只是想看看郡主的诚意。”

  萧兰纯将信将疑看了她片刻,出声道:“我知道贸然上门请你帮忙,是有些唐突。这样吧,你帮我指点迷津,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她这般利落爽快,倒是陆知晚没料到的。

  不过相较于日后兑现,有一件事压在她心底多时,或可趁着这个机会打听一番。

  思忖一阵,陆知晚稍敛神情,认真看向对座的萧兰纯:“给你算卦没问题,但我这儿也有件事,不知郡主可否替我解惑?”

  萧兰纯眨眨眼:“什么事?”

  陆知晚咬了咬唇瓣,身子不禁凑上前些,压低声音:“珍妃之祸。”

  第37章

  萧兰纯听得珍妃之祸这四字, 方才还泛着红晕的娇羞脸庞一下褪了色,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她凝眸盯着陆知晚。

  “这……”陆知晚也被她这突然郑重的神情弄得有些紧张兮兮,斟酌着开口:“先前外头那些人不是总是骂我妖妃吗?还说陛下再继续这般宠我, 没准我就成了第二个珍妃……所以我就问问珍妃的事,呃, 引以为戒?”

  萧兰纯颇为惊讶看她:“你之前不知珍妃之事?”

  陆知晚嘴角一扯,心说我知道的话还问你做什么。

  但看萧兰纯这个反应,她只能瞎编:“郡主应当知道,我原先不过是岳州府辖下一个小县令之女。我们那儿地界偏远,消息闭塞,京城的一切就像那天上的月亮, 看得着,摸不着。所以我对珍妃之事,只知个大概, 并不详尽。”

  说到这, 她还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巴巴看向萧兰纯:“这不是想着郡主是皇亲国戚,定比外人知道更多隐秘细节, 这才来问你。”

  萧兰纯见她这般实诚地提及那不起眼的身世,话中又暗暗捧了自己一把, 心底受用的同时,又生出一丝惭愧。

  先前她和顾贵妃一块儿闲聊时,没少拿陆知晚的出身做文章,诸如乡下来的、土包子、田舍女、野家雀……这些粗鄙蔑视之词, 她们一个不落全给陆知晚按上, 聊得津津有味。

  现下当着正主的面,且对方对出身态度如此坦然, 倒显得她们之前狭隘刻薄了。

  萧兰纯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口,再次放下杯盏,她语气生硬地安慰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英雄不问出处,咱们大兴的开国皇后也不是什么京城贵女,不照样当了一辈子皇后,和太//祖帝恩爱相守了一辈子?可见出身并没那么重要。”

  陆知晚微诧,这小郡主还会安慰人?现下看来,也没原著里写的那么可恶。

  “那郡主可愿与我说说珍妃之事?”她趁热打铁地问。

  萧兰纯犹豫一阵,又左右瞧了瞧,确定殿内没了外人,才点头道:“行吧,反正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又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萧兰纯便将珍妃之事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先帝前往河洛微服私访,遇上一位名唤隗珍娘的酒家女。此女容貌娇俏,又酿得一手好酒,先帝对其一见倾心,在宫外与她相处一段时日后,恋恋不舍,索性将她带回宫中。回宫之后,陛下独宠珍娘一人,甚至不顾大臣们反对,将她封作仅次皇后之下的皇贵妃。”

  “本来人心有偏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这珍妃生性好妒残忍,非但不许先帝宠幸其他妃嫔,还迫害怀有皇嗣的妃嫔。自打她入宫以来,后宫再无皇嗣诞生。头几年,先帝还守着她,静待她腹中好消息,可一年又一年过去,珍妃迟迟未有喜信。眼见陛下年岁渐长,膝下却子嗣凋敝,朝臣们纷纷上谏,让先帝以社稷为重,先帝也有所动摇,开始踏足后宫。”

  “在这之后不久,先后有两个后妃传出好消息,朝野内外皆为之欣喜,唯独珍妃痛哭不已,与皇帝又吵又闹,几次三番想寻死,最后愣是逼着皇帝给那些妃嫔灌红花,将腹中皇嗣生生流产……”

  “好在恶人自有天收,又过了一两年,珍妃害了时疫,病重而亡。先帝也是个情种,在珍妃去世后不久,也一病不起,他不后悔将珍妃带入皇宫,唯独后悔膝下无子,无法承继江山……”

  听到此处,陆知晚忍不住插了个话:“既然无子嗣,那陛下他是……?”

  垃圾桶里捡来的?还是宗室子弟过继来的?

  萧兰纯还沉浸在珍妃故事的余韵里,听得陆知晚这问,讳莫如深地叹了口气:“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知晚正听故事停在兴头上,忙给她添了杯茶,殷切催道:“那你继续说说?我等会儿再给你多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