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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1 / 2)





  夏晚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姜宁昱大摇大摆的出现她家餐桌,还好死不死的坐在她对面。

  她全程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嘴里排骨咬的震天响。

  夏母今晚性子高涨,许久不沾酒气的她破天荒把自酿的桂花酒拿出来,笑着问,“你会喝酒吗?”

  “平时喝的不多,但若阿姨有兴致,我愿意作陪。”他咬字温声细语,十分讨长辈欢喜。

  喝的不多?

  夏晚强忍没笑出声。

  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没见他真正清醒过。

  “怎么称呼你?”

  夏母恐他酒量不佳,贴心的只倒了一小杯。

  “姜宁昱。”

  她甚是满意,点点头,“名字不错。”

  他见夏母几番欲言又止,唇勾了勾,直白了当的说:“您如果想问什么,直说无妨。”

  夏母被他一眼看穿,略显尴尬的扯唇,“问题是有,但我们第一次见面,问多了又觉唐突。”

  姜宁昱默不作声的喝下杯中酒,身子坐正,不犯浑时像极了清纯的邻家大男孩。

  “我正式向您正式下自己。”

  “我今年20岁,读大二,同夏晚一个学校。我家里多是军人,只有父亲从商,家庭背景不算复杂。虽然我跟晚晚认识时间不久,但我是真心喜欢她,也想尽其所能的照顾她,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少年一番真情实意的表白,另外两人直接傻眼。

  夏母嘴微张,难掩惊讶,夏晚眉头紧锁,一脸茫然。

  这家伙以假乱真的演技,可以直接评选奥斯卡最佳男主,特别那双深情灼灼的眼睛,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母侧目看向夏晚,满眼疼惜,轻声说道:“晚晚这几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若能找个知冷知热的待她,我到了地底下也安心。”

  夏晚一听这个就炸,“妈,你又乱讲话!”

  “好好,不说。”

  慈眉善目的妇人笑着冲姜宁昱举杯,“小姜啊,以后常来家里吃饭。”

  “一定。”

  他笑容温柔似水,“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疼她的。”

  “她脾气是坏了点,但心地善良,你多担待。”

  姜少爷用那种足以拉丝的缠绵眼神瞥向小女人,低声笑,“我就喜欢,这样的她。”

  “”

  夏晚神色淡然的看向厨房,盯着钉板上那把刀发愣。

  如果杀人不犯法。

  他第一次死翘翘。

  ————

  饭毕,夏母吩咐夏晚送客,临别时,喝到兴头的夏母还熟络的同姜宁昱讨论下次吃饭的菜单。

  夏晚就像个局外人被他们隔绝在圈外,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上前硬拖走姜宁昱。

  屋外风很大,蚀骨的凉意飕飕的渗进头皮。

  她出门急,外套忘了穿,寒风中伫立几秒,理所当然抖成筛子。

  身侧的某人瞥见,长棉袄脱下,在她不情不愿,各种推辞拒绝下,霸道的套在她身上。

  “我不冷。”她声音寒似冰。

  “阿姨在上头看着。”

  他语气淡淡的,但唇上那抹笑还在,“演戏演全套,还得我教么?”

  夏晚愣着,条件反射回身去看,却被他先一步控住后颈,吻顺势落下来,舌尖舔她柔滑的嘴唇,声音从齿间倾泻,“张嘴,乖。”

  那暗哑的嗓音散在漆黑夜里,勾着一丝吸人魂魄的魅惑。

  她鬼使神差张了嘴,舌头强势滑入,惊人的滚烫,尝着柔韧似果冻,死命缠绕她的舌头,火热交织下,热度瞬间冲上脑,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唔好了。”

  夏晚偏头躲他的吻,他不依不饶的亲上来,热气全喷在她颈后,麻的人受不了。

  “——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催魂似的,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走吧。”

  他放开她,却在抬步时自然的牵住她的手,夏晚当然不从,扭身躲着。

  这种略带暧昧的亲密,比直白的情欲更触动人心。

  “阿姨还在呢。”

  话音落了,夏晚再欲回头,他又用力掰过她的脸,强迫性的直接拉走。

  与此同时。

  夏晚家的厨房亮了顶灯,夏母正哼着曲儿,心情愉悦的整理厨房。

  对了,是谁说有人在窗边?

  哦,他说的。

  忽悠人的一把好手。

  ——————

  夏晚将他送到车边,衣服脱下还他,他冷着脸拒绝,那表情颇有几分她若再啰嗦就要当场办了她的狠意。

  她并不怕他,但又摸不准这人脾性,鬼知道那句话又触动他易怒的神经,左思右想,还是谨慎同他正面硬刚。

  送别他后,夏晚沿着街边大步流星朝反方向走。

  瓷宝到现在还没信,她放心不下,还是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滴滴。”

  身后传来车鸣声,她被尖利的声音刺的耳朵疼,停步转身,标志性的大g慢慢滑到她身侧,车窗降下来,驾驶位上的绿衣少年懒洋洋的问她,“去哪?”

  夏晚神色漠然,抬手指指前方,“瓷宝家。”

  “我送你。”

  “不用”

  “上车。”

  又来了,那种强制的,不容拒绝的声音。

  夏晚无语凝咽,这家伙是霸道总裁玩上瘾了吗?

  明明年纪比她小,却总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轻狂样,要换作是真弟弟,早就被她各种花式招数治的服服帖帖。

  夏晚家离许瓷家不远,开车也不过几分钟,冬天雨夜车少,路程缩短,一脚油门到底,车很快便停在路边。

  “我到了。”

  她解开安全带,转身作势要下车。

  姜宁昱按住她的手,视线扫向街边那家馄饨店,他沉默两秒,低声问:“你那朋友跟蒋爷究竟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瓷宝什么都不肯说。”

  夏晚冷眼看他,嘴角勾着嘲讽的笑,一提起那人,她脑子总会浮现那人对瓷宝凶神恶煞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但你的好朋友,已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凶瓷宝,账我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跟他算。”

  “你怎么不说那小孩,一面嘴上喜欢别人,一面又吊着蒋爷玩。”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