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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2 / 2)


  和光不知男女□□,依他的直肠子,这有误会的事情,一方解释,另一方就该信才是。

  卜卦讲究时机,怎么这解开心结,也讲究时机?

  不过,该他做的,他一件不落。

  剩下的事,他自然是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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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趁闻恕沐浴,遮月伺候她梳洗时,将那日沁心湖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演说了一通。

  她道:“最后这事,还是落在王公公和丽嫔头上,王公公因管理不当挨了二十板子,那丽嫔,被太后罚了禁足,不过奴婢瞧,庄姑娘也没好到哪去,听说头两日还在老太太面前跪着呢。”

  遮月说着说着,从铜镜里瞧见付茗颂显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目光凝滞地望着一处,心事重重。

  “娘娘,您可是累了?”

  付缓缓抬眸,思来想去,开口问道:“遮月,若是你的心上人,骗了你一回,第二回 ……你可还会信她?”

  遮月“啊”了声,随即脸色一红,犹豫道:“心、心上人……奴婢是个蠢笨的,若真掏了心窝子,许是要再信一回。”

  闻言,付茗颂追问:“那若是骗了第二回 呢?”

  遮月眉头蹙得更紧了些,顺着她的话思虑一番,“这……奴婢不知。”

  “那若是,第三回 ,第四回呢?”

  遮月这张脸彻底垮了下来,“那自是不可信的!”

  正此时,耳房的门被推开,男人带着一身雾气而来。

  付茗颂望着他,满腹的说辞,都在遮月这句“不可信”中悄然咽下。

  长夜漫漫,烛火摇曳。

  付茗颂侧身躺着,辗转了几个来回,每翻个身,床榻便“吱呀”一声响。

  闻恕蹙眉,伸手将她摁进怀里,“李太医给你开的,莫不是提神药?”

  付茗颂不敢再乱动,她微微仰头,半响,试探地唤他,“皇上?”

  男人闭眼“嗯”了声。

  “那个叫宋宋的——”

  闻恕猛地睁开眼,随即叹气道:“又怎么了?”

  “皇上说,她宁愿死都不愿留下,寻常人哪有不畏死的,这中间,会不会,会不会是有误会?”

  付茗颂说罢,呼吸凝滞,一颗心猝然提起。

  可回应他的,是男人一声似嘲似讽的笑声,他口吻淡淡又笃定,“没有误会。”

  闻恕抿唇,那牢狱之中,她那一句句干脆利落的“认”、“是”、“没有”,哪个字都不像有误会。

  他握住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别胡思乱想,睡吧。”

  付茗颂紧紧闭上嘴,许久许久之后,才应了一个“好”字。

  第76章

  付茗颂满腹心事,一直到深更半夜才睡下,翌日晨光落地,她都尚未睁眼。

  只是,心里藏着秘密,于做了十六年胆小怕事的付家五姑娘来说,终究是睡不安稳。

  是以,枕边人一动,她便立即睁了眼,拽了一整晚他的衣摆,下意识攥得更紧。

  闻恕半撑起身子,拍了拍她的背,“太医说静养,不急着起,这两日便宿在梧桐殿罢,外头风大,不宜挪居。”

  他没说的是,御书房与梧桐殿一南一北,相隔甚远,就连乘龙撵,都要比平日多花费两刻钟。

  说罢,闻恕顿了顿,迟疑地看向她,“你夜里喊了朕好几回,你记得吗?”

  此话落下,付茗颂微微一顿,屏住呼吸,摇了摇头。

  似是不愿提及这个话题,她稍稍挺起月要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似是很不愿他离开似的,双手环住男人的月要,用下巴蹭他的胸口。

  她的黏人,是肉眼可见的。

  李太医说她是过度惊吓,是以付茗颂露出这样一面,闻恕便想到那好几丈高的望鲤台,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青丝。

  “你若是呆着无趣,叫遮月与素心陪你说说话,不许下榻。”

  她应下,可那两只纤细的胳膊,并未有放过他的意思。

  付茗颂仰头胡乱在他脸上啄着,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触碰,男人在清晨的意志力本就薄弱,闻恕有心放过她,却平白叫她撩了火。

  但饶是如此,他依旧难掩讶异。

  她何曾这样热情过?

  闻恕一手摁在她肩骨的地方,稍稍退开些距离,望进姑娘眼里时,却见她抵在他月凶膛的手心一寸一寸攥紧,眼眸微垂,唇角也慢慢收紧,似是羞涩又似是畏惧。

  不知为何,他竟缓缓松了口气,荒唐的念头顿时湮灭。

  她轻轻道:“皇上起罢,上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