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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 2)


  江誉行回头,他正要说话,抹茶就借机跃了出来,动作笨拙地躲到徐依怀身后。它瞪着江誉行,凶神恶煞地吠起来,徐依怀怎么管也管不住。

  江誉行眉头也皱一下,只对她说:“牵它过来。”

  徐依怀不搭理他,她半蹲在抹茶跟前,柔声地安抚了片刻,才领着它重新回到浴缸。她从江誉行手里接过花洒,调试好水温才转到抹茶身上。抹茶虽然还不太甘愿,但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抵触。

  “狗也是有脾气的,你不能跟它硬碰硬呀。”徐依怀一边把沐浴乳涂到抹茶身上,一边对江誉行说。

  江誉行倚着墙壁,垂着眼看着徐依怀专心致志地抹茶洗澡。她半俯着身体,双手温柔地在抹茶身上揉揉搓搓,不一会儿,抹茶便满身都是白色的泡沫。而抹茶似乎开始享受,它半倚在浴缸上,安安静静地接受着别人的伺候。

  回想起刚才的境况,徐依怀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身上。当时她刚到剧组,怕水怕得要命,江誉行还不一样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对付她。脑海中闪过他那冷漠的神情,她忍不住轻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江誉行有点郁闷,他真不明白,像给萨摩耶洗澡这样糟心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无意识地盯着徐依怀那沾满泡沫的手和躺姿有几分销-魂的抹茶,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燥热起来。

  其实抹茶也就只有搓泡沫的时候安分一点,到冲洗泡沫的时候,徐依怀又开始头疼了。她唤了江誉行一声,他没有反应,她只得提高音量,又喊了一次。

  江誉行猛地回过神,他虚咳了声,问:“干什么?”

  徐依怀以为他不耐烦,已经涌到唇边的话,倏地顿住了。

  江誉行的思索有点凌乱,因而丝毫也没看出她心中的千回百转。他主动过去帮忙摁在抹茶,低声说:“你来冲泡沫。”

  “啊?”徐依怀有点讶异。她原本想让江誉行帮忙冲泡沫的,因为抹茶在冲泡沫的时候最疯癫,有次秦征还因此被抹茶咬了一口,她不太放心让江誉行跟它接触。

  幸好抹茶这回挺安分的,除了将他俩都甩得浑身是水以外,就没有什么大动作。

  抹茶的毛发浓密,每次它用力地甩动身体,徐依怀都被那水珠打得睁不开眼,拿在手中的花洒胡乱摆动,大部分的水都落在江誉行身上,他忍无可忍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徐依怀,你存心报复是不是!”

  江誉行的衣服也湿了大半,看上去虽然不至于狼狈,但跟他平日衣冠楚楚的样子大相径庭。徐依怀想笑又不敢太放肆,于是只好以拿浴巾为由,转过身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浴巾就搭在盥洗台上方的架子,将浴巾扯下来以后,徐依怀就打算帮抹茶拭擦身体。她还在偷乐,并没有注意到脚边那团泡沫,一不经意就踩了上去。

  身体瞬间失衡,整个空间都在徐依怀眼前晃了起来,她本能地“啊”了一声,紧接着便有条结实的手臂,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自己拉了回来。

  脑袋重重地撞上那僵硬的胸骨上,徐依怀还没来记得喊痛,她的衣领已经被人揪起,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江誉行那张神色古怪的脸,以及窝在浴缸、一脸无辜的抹茶。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知道你萌能猜到这章的重点啦~

  但是呢,我家怀怀帮抹茶洗澡,你萌能猜到江哥在脑补神马吗?

  好吧,我害羞了,我要去躲进被窝平复一下心情, 晚安么么哒!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尽管领子被江誉行揪着,但徐依怀大半边身体仍然是压在江誉行身上的。他们的衣服都湿得差不多,隐隐间,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来。

  徐依怀觉得,江誉行似乎特别喜欢揪自己的领子,每次他做这个动作,她总觉得他揪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只调皮的猫咪。

  水汽弥漫的浴室异常安静,排气扇发出的低鸣声变得特别明显。江誉行的脸靠得特别近,徐依怀似乎被他的眼神慑住了,她率先挪眼,动作轻微地动了动脖子:“你能不能先放手?”

  听见主人的声音,被冷落的抹茶吠了两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江誉行慢慢将手收回,被解放的瞬间,徐依怀立即把浴巾裹在抹茶身上,脸带笑意地问:“你叫什么呀,是不是冷了?”

  抹茶用爪子在浴缸踩了两下,接着又用力地甩动着它那肥大的身体,害得徐依怀又被甩得满身是水。

  徐依怀气得笑出声来,她揉着抹茶的脖子:“不许再甩,听见没有!”

  就在她准备继续帮抹茶拭擦身体的时候,江誉行突然从她手中拿过浴巾:“你去换衣服。”

  每次帮抹茶洗澡都会被甩得满身是水,徐依怀已经习惯了,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等下再……”

  徐依怀无意间撇到浴室那面大镜子,倏地沉默了下来。

  今天徐依怀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纺上衣,衣服的面料本来就轻薄,遇水后更加变得通透,内衣的颜色和花纹也展露人前。衣服湿了大半,此际正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女性妙曼的身体曲线完全凸显出来。

  看见镜中的自己,徐依怀的脸刷地一下就火热起来。她丢下一句“还是换吧”,接着就一股烟似的溜回了房间。

  反正衣服都湿了,徐依怀干脆进浴室洗了个澡。在热水的浇洗下,她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脸蛋:“不要再想了……”

  当徐依怀再次走到楼下的浴室,江誉行已经拿着吹风机和毛刷帮抹茶吹干那厚厚的白毛。

  虽然江誉行的衣服没有像她的那样湿得厉害,但他的背肌及腰部线条还是隐隐约约地印了出来。徐依怀的眼睛自动自觉地落在他身上,直到抹茶摇着尾巴向她示好,她才慌忙地移眼。

  抹茶的尾巴还是湿漉漉的,白毛黏在一起,摇起来很逗趣。它的这番动静让江誉行转了头,对上他的目光,她有点局促,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她故作镇定地走到他身旁:“我来吧。”

  江誉行将吹风机和毛刷递给她,他的手背沾了很多狗毛,徐依怀想也没想就替他拂掉。他的手指微微地蜷缩起来,他看向徐依怀,但没有说话。

  他的温度从指尖蔓延,徐依怀如梦初醒,她改而接过吹风机和毛刷。

  浴室突然安静下来,连抹茶也不发出半点声音。徐依怀赶紧启动吹风机,暖风吹拂让抹茶舒服地眯起眼睛,她笑起来,接着转头对江誉行说:“我待会儿请你吃饭吧。”

  生怕江誉行不答应,徐依怀又说:“你总不会不吃晚饭吧,你想吃什么?”

  良久以后,江誉行才回答:“随便。”

  出门的时候,徐依怀还带上了刚洗完澡的抹茶。她在度假村内挑选了一家有露天雅座的餐馆,因为好多餐馆并不允许宠物进内,尤其是抹茶这种身形的,她想把它藏进包包里也藏不了。

  决定之前,徐依怀询问了一下江誉行的意见:“你介不介意?”

  江誉行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穿得很悠闲,相比于白天那么严谨认真的模样,现在算得上是随意了。他知道徐依怀需要迁就抹茶,于是直接找了一张比较靠内的空餐桌坐下了。

  服务员很快把餐牌送上,徐依怀将它推到江誉行面前,笑眯眯地问他:“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