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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1 / 2)





  寡月望着毋忘和衣阑心情大好。

  “吃了早膳没有,过来爹爹喂粥粥……”他一手搂起一个大的,这一搂小的不依了,就往他身上乱蹭。

  “爹爹,抱抱……”衣阑发挥死不认输精神死劲儿乱蹭,大人们都夸他口齿比哥哥伶俐,其实他晓得是他哥不爱说话,那闷葫芦晓得的可多着呢。

  寡月笑着将乱蹭的小衣阑拧起来往腿上一放。

  小衣阑一勾唇角,往寡月胸膛贴了去。

  “爹爹,包包,包包……”

  寡月听了会儿,想了下,知道衣阑说的是“包子”,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去取了,你卫叔叔去取包包啦,先喝粥吧。”

  顾九看着两小孩都缠着他们爹,把她给晾在一边了,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她端起粥碗,唤了一声:“你爹爹抱着你们两个,怎么喂你们,来,娘亲喂你们。

  寡月朝顾九一笑,“有劳娘子了。”

  顾九不置可否一笑,这人学会了“卖乖”,她也听得乐意,端起碗就给两小儿喂粥,这个一口,那个再来一口。

  等卫箕将包子取来就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心里一阵发暖。

  “老爷夫人,小少爷们,包子来了,刚出笼的,热腾腾的。”

  “哈哈哈……”毋忘和衣阑望着卫箕的样子大笑起来。

  小易忙着打趣:“卫大爷,你这副叫腔不去卖包子也忒浪费了。”

  卫箕也不和小易斗嘴了,只道:“我小时候就这么想过呢,开家包子铺子做各式各样的包子,猪肉馅、牛肉馅、羊肉馅、豆沙馅,香菇馅、酱肉肘子馅、青菜馅、藕丁馅、粉皮馅……”卫箕边说边搬着指头数着,“我那时候小还琢磨过好多包子形状呢……都知道卫箕好厨艺,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寡月怔了片刻,末了,凝着卫箕道:“卫箕等安定下来就给你开一家包子铺子。”

  顾九忙着帮腔:“在这建安城中做最好的包子铺,将这包子卖得全国出名,就叫……”顾九顿了下,大笑道:“卫大叔包子铺!”

  “夫人取得好名字,这名字以后肯定能打响的!”小易笑道。

  两小儿也不知道这些大人们再讲什么讲得眉飞色舞,两人暗自商量,伸手去盘子里头摸那热腾腾的包子。

  毋忘拿起一个,正要送到嘴边被衣阑抢了过去,他愣了一下,一瘪嘴,本想哭来着,末了,却没哭成,伸手又去取了一个。

  这会儿小,还不懂要给弟弟先拿,却晓得不哭不闹了,自己再拿一个了。

  大人们注意到这头,瞧着两小儿吃包子的样子都乐呵呵的笑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黑衣卫,那人显然是孤将军的人,他得知丞相醒了特来相见。

  “卑职参见相爷。”那黑衣人在寡月面前行了礼。

  “你家主上如何?”寡月搂着毋忘衣阑,未曾抬眼问道。

  那黑衣人低下头,似是迟疑了下,“主上……主上还未醒来,只是……孤影大师和老爷有话要同相爷说。”

  寡月这才抬眼望向那黑衣人,孤影和殷叔要见他?孤苏郁又还未醒来?莫非……寡月心里顿感不妙,抬眼望了眼顾九,顾九垂下眉眼,伸手去抱寡月怀中的孩子。

  顾九不想解释,看来孤苏郁伤的很重。

  这时候卫箕上前来抱过寡月怀中的毋忘,四周显得有些沉默了,也许是晓得了什么,两个孩子也没有再闹腾了。

  小易递上湿帕子给寡月净了手。

  男子站起身,朝那黑衣人道:“走吧,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他回头朝顾九轻轻点头,顾九摸着怀中衣阑的头,朝他微微一笑。

  ·孤苏郁伤的很重,燕曜和其手下联合的一剑,离他的心脏只有一点的位置,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在赶路途中,又发起热来,也是昨日体温才恢复正常,如今病势时好时坏,而且至今仍旧是昏迷不醒。

  寡月站在屏风前,孤影、殷离人、孤苏萝、还有姚思珩都在。

  “相爷,我爹和师父都同意了,还看相爷的意思……”一身桃红色衣袍的妇人,朝阴寡月道,她眉目里隐隐有戚戚之色,说着偏过头望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又想要落泪了。

  殷离人走上前,一手搭在寡月的肩膀上,“寡月,我很抱歉,这个时候说离开……不过殷叔会在这里陪着你,孤影带着苏郁去祁连寻雪阁阁主(国师),思珩他要去祁连寻找分别多年的妹妹,你放心……殷叔会一直陪着你……”

  寡月低垂下眉目,连凡羽都说无能为力,孤苏郁躺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雪阁阁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是想让他们走的…末了,他转身朝身后跟来的高邺说:“即刻去给孤将军师徒准备,用最好的车。走蜀地,不要被燕曜的人发现了!”

  高邺愣了片刻,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怔了一瞬,末了都朝他致谢。

  他抬首,只道:“我希望他活着……”

  末了,他转身离去。

  江南的烟雨,朦胧的看不清色彩,就像他此刻的心。

  明明来的时候还是天色正好,回去的时候却是烟雨朦胧了。

  有随侍上前来给他撑伞,他没有多言,朝着圣上临时落脚的地方而去。

  他的心惶恐的似落在伞面上的雨点儿,滴答、跳跃、陨落、溅成水花儿……他知道自己不敢面对卿沂,卿沂这会的心情一定同他一样低落至了谷底。

  建康行宫内,几个宫人与女官守在殿外,他走来时已是未时了。

  殿门前的宫人们瞧清白衣男子的容貌后,讶了一瞬,末了皱眉、行礼。

  雍人对这相爷有些怨言,只是怨怼,却也不曾敢表现出来。

  毕竟,举国南下,仓皇辞庙,甚至他们中有很多人,亲人都没能一起南下,留在了北地……对于圣上,终究是年幼,他们尽心服侍,看着长大,更何况那是圣上,谁敢说圣上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