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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姜雨娴顺从地应道:“我知道了。”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到小瑾那边偷偷师,他可在行了。”张静秋提议。

  在张静秋殷切的期盼下,姜雨娴不得不点头。她随后又被邀请到隔壁吃午饭,盛情难却,她只好答应下来。

  早餐没吃,姜雨娴的胃已经空荡荡的。她进屋就嗅到香浓的酒香,她的肚子更是不安分地闷响了一下。幸好那声音很小,并没有引起张静秋的注意。

  宋知瑾有空就会为母亲亲自下厨,他就算常年在外,但他跟张静秋的关系却一点也不疏离。他似乎早料到姜雨娴会过来吃饭,因为看到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张静秋回来以后就在一旁帮忙。他们两母子十分有默契,就算宋知瑾不说,她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食材或调味料。

  宋知瑾正在做黄酒焖虾,这道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加入白糖和盐以后就大火收汁。很快,原本水汪汪的的汤汁就变得粘稠,他利落地关了火,接过张静秋递过来的盘子,一边上碟一边问:“姜雨娴,你会摆碗筷吗?”

  姜雨娴真觉得这问题简直是侮辱智商。她刚把三套碗筷整整齐齐地摆好,张静秋和宋知瑾就把菜都端出来了。

  为了迎合母亲的口味,宋知瑾做了几道菜都是很清淡的。姜雨娴第一次尝到他做的中式菜,于是很好奇地把每一盘菜都尝遍了。

  看到她的胃口这么好,张静秋就笑眯眯的跟她说:“雨妞,你爱吃的话就常过来呀。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小瑾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意思,你俩干脆就一起吃吧。”

  宋知瑾往张静秋碗里添了点菜,说:“妈,我觉得你特别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张静秋递给他一记不知好歹的眼神,随后才安安静静地吃饭。

  顾着眼前的美食,姜雨娴没有把心思放在他们的谈话上。或许今天实在饿得厉害,她觉得宋知瑾这顿饭做得十分有水准,放下筷子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回味。

  张静秋约了朋友喝下午茶,刚吃完饭不久,司机就过来接她了。姜雨娴很礼貌地送她去乘坐电梯,然后跟她告别。她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子顺眼,于是暗暗地向宋知瑾使了个眼色。

  宋知瑾装作没看懂,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他才对她挥了挥手。

  吃饱餍足,姜雨娴就准备回家窝到床上睡午觉。谁知道她还没迈出脚步,一只手掌就不松不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干嘛走得那么快?”

  姜雨娴马上躲开,她后退了两步,隔着半米的距离一脸警觉地看着他。

  “那晚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宋知瑾没想到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于是不得不向她解释。

  他没有靠近,只是语带笑意地说:“你真不需要这样防备我。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不是一个变态。”

  姜雨娴的表情丝毫没有松懈。

  宋知瑾觉得好笑,他朝她招了招手,说:“跟我过来,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看在宋知瑾请自己吃了一顿丰盛午餐的份上,姜雨娴便跟了过去。

  宋知瑾站在门侧,看着她犹犹豫豫地走进了屋里,他利落地将房门给合上。

  身后传来一下低沉的落锁声,姜雨娴的神经为此而瞬间绷紧,她转头看向他,戒备神色被刚才的更甚。

  对上她的视线,宋知瑾慢慢露出一记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向前迈出一步,用身体将她堵在了门边。

  他们站在玄关沉默对视。宋知瑾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她不得不仰视他,脖子有点酸。宋知瑾丝毫不介意她的目光,他一脸从容,而看她的眼神玩味得很。

  片刻以后,宋知瑾收回视线,身体微微向她那方前倾,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真想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将身体后仰,尽量地与宋知瑾保持距离。

  “有防备之心是好事,但防备过度就有点神经质了。”他毫无预兆地掐了下她的右脸颊,“你所担心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对你做。”

  姜雨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用力地挥开他的手。

  “假如是你一只猫,我想你的尾巴肯定已经竖起来了。”宋知瑾说完以后就往饭厅走,她没有跟上,他头也不回地喊,“别愣着,过来。”

  空气里还残留着饭菜的香味。姜雨娴困惑地看着他,而他朝她笑了笑,说:“帮我把碗给洗了。”

  姜雨娴一点也不意外,她知道他聘请那位家政公司的阿姨周末是不会上门搞卫生的。有次她问过他原因,他说他周末一般都在家,不喜欢看到陌生人在自己家里乱晃。

  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宋知瑾便说:“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我给你做饭,你替我把碗筷洗了,很公平。”

  “你又不是请不起管家保姆,干嘛不请几个二十四小时在家里候命。”姜雨娴没好气地说。她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于是只好挽起衣袖帮忙。

  “我怕她们对我图谋不轨。”宋知瑾半真半假地说。

  姜雨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将他刚才的话原句奉还:“有防备之心是好事,但防备过度就有点神经质了。”

  宋知瑾不反驳。姜雨娴收拾碗筷的动作虽然很生硬,但她的态度还算认真,他觉得满意:“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最近有学着做家务吧?”

  “嗯。”姜雨娴有点小骄傲。

  她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他又出其不意地说:“多学着点,不然你的长辈又得给你安排相亲了,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会做,日后想嫁出去也难。好好洗,碗碟摔坏了没关系,不过收拾碎片的时候要当心手。”

  说完以后,宋知瑾就自顾自地走回卧室,留下姜雨娴对着他的背影瞪眼。

  将宋知瑾的话细细思索了一番,姜雨娴也觉得他的观点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任哪个条件好、行情佳的妙龄女子都没有必要在大好年华跟陌生男人相亲。她真觉得自己的名声都给自家二婶给毁了,有天姜延请她吃饭,她便忍不住跟他抱怨起来。

  姜延带她到一家最近才开业的湘菜馆吃饭。这家饭馆的老板是他的旧识,刚才还抽空进来,豪爽地跟他敬了三杯高度数的白酒。

  白酒是老板私藏的,酒质绵纯,一点都不上头。姜延很少喝白酒,他的喉咙被酒液刺激得厉害,一时半晌倒不想说话,于是静静地听着姜雨娴发牢骚。

  最后说尽兴了,姜雨娴才问他:“喂,你干嘛不说话,表示一下同情会死吗?”

  “我同情你,谁同情我?”脑子一热,姜延就把该说和不该说的话全说了,“幸好我聪明,不然还得继续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