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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 veildeman真说(2 / 2)


但是,在三人吃完饭,离开了饭厅之后出现的不良警察哥哥,有着和心理学者不一样的见解。



「稍微再扭曲点想想看呗。虽说这种像是国语的授课一样解释文章的意思,我是蛮讨厌的——看嘛,老妈不是问过,为什么犯人不把婴儿也给杀掉?明明杀掉更好,之类的事」



「杀掉更好这种事可没讲过哟」



「那个婴儿,对veildeman来说不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吗?所以别说是杀害婴儿了,连一点伤都没留下——『我们可是增加了呢』这句话,怎么想都是,由于杀害了单亲家庭的单亲,导致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增加了,这种意味」



这话令人不寒而栗。



这只是乖僻的哥哥,所做出的乖僻的发言——我真想这样去想。



但是,尽管让人不寒而栗,但这是不能被小看的见解……,这种增加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的行为。



像我这样的人,今后别再出现了——是和这种口号,正相反的存在。



在通话中,她也奇妙的,一直在把自己的事称为『我们』——最初我是因为她是不是在暗示医院团伙作案而感到惊讶,但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是一个人,不寂寞,不孤独,『我们』并不孤单。



『我们』不仅仅是我一人。而是有很多。哪里都有着。



社会的弱者,并不是弱小,只是为生活所困——说到弱小的话,那就是立场弱小吧——想来这仅仅,只是我浅薄的理解而已,但进一步来讲的话,有困难的人中,弱者其实很少吧——毕竟是少数者。数量增加,变成了多数派的话,强弱就颠倒了。



……这样来看的话,她的犯罪,比起姐姐在早上最常提及的,由于社会的原因而起的来说,就并不是这样子单纯了。



倒不如说,这是为了社会才犯下的犯罪。



要是问起什么让人不寒而栗,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比起其他来更为令人不寒而栗的——哥哥也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说着「就是开个玩笑啦。对不起让你感到害怕了」,揉了揉我的头之后出勤去了——你到底觉得我们彼此都是几岁的人啊。



总之,这里就把她当做怪人,而她杀人的动机也就此成谜,但关于她对于布如此执着的理由,通过和弟弟的对话,应该可以说得通——通过和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迟到,从而放弃了早饭改为拿着便当出门的,正自然的扭着身体的,这样子的弟弟的对话——听他说上一周应该是结婚仪式的拍摄,但今天就是出产场景的外景了。



这还真是,高速进展的拍摄啊……,我一方面想着这要是能让上吊子酱重新鼓起勇气的影像就好了,另一方面,就像是最近才听说过这个一样,也让我想到根据近来的行业准则而言,拍摄应该会很困难也说不定。



「就是说啊。婴儿理所当然的是人偶,而且和我出演出产场景的也是男性」



「就算守护着行规是不错啦,但也差不多该考虑考虑从行规中守护自身的方法了吧?又没有结婚面纱,这下子总该暴露了吧」



要是把称呼母亲为『老妈』的哥哥的『玩笑话』当做正确的话,veildeman就是想要等到上吊子酱出产后,再来杀害她吧——不是下个月,而是等到十月十日后的来年。



「没关系的哟。分娩台的中央有作为隔断的帘布,而且你想想看就知道了,婴儿也是,用布包着的」



啊,突然让我有所想法的,是在隔断的帘布以上的,包裹着婴儿的布这一点……,并不是在模仿结婚面纱,也不是在模仿葬礼,关于包裹着被害者的布,到底在模仿着什么,要是这样子来解释的话,也能解释的通了。



『我们增加了』这样子的动机,要是代表的是『我们出产了』这种意思的话——那么显然要在判决书上记录下的事实,就和拘泥于表现出面纱的意大利艺术家桑无关,而是在急救医院上班的她,在面对更换病床的床单或者洗病号服或者更换绷带的时候,擅长于这些有关布的处理或者其他什么的,虽说这边也是,这样子来定调就是了。



总之,别说是男性的育儿了,对于要出演应援男性的出产的这种困难角色的弟弟,我把他送出门去了——然后,照着这个趋势,看起来我也要从末妹多云酱那里,不得不获得到和这一连串事件相关的什么所见所闻,但残念的是这位VR侦探,在得知上吊子酱的自杀未遂并不是因为『被游戏所影响』的这个时间点上,她就失去了对本件事的兴趣……说起来之前的时候,牵竹奶奶告诉我这样的一件事……,年轻时候的她,这样问道高山爷爷,说要是把像是推理小说的杀人事件给写下来,或许会出现受此影响的模仿犯也说不定,不觉得这样很恐怖吗之类的——因为这是两人结婚以前的对话,基于当时的时代性,我觉得这不是在讲俏皮话,而是非常认真的话题。



高山爷爷——更正下,高山青年,对于这位理科女子牵竹姑娘的担心,是如此回答的。



「被现实所先行才是恐怖的。所以不在类似的事件发生之前给书写下来是不行的。小说家要是变成了像是在后面追赶着现实那才是完蛋了」



之前的『屏幕·学校』,也是因为不太符合她的口味,好像已经卸载了。在我看来全部都差不多的游戏,也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吗——虽说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多云酱的场合下,不课金不才能玩得更加长久吗?



但是,在迟到了第三个小时这个还能算得上是余裕的时间带里,总算从游戏椅中站起身来的她,说着「太好了老哥,不来看看这个吗?毕竟总算是设定好了」,一边把VR眼镜递过来的这件事,还是有特地记载下来的必要的——这个妹妹是在打着把哥哥勾引进电脑世界的小算盘吗,虽说我感到有些惊讶,但弄好了的设定,并不是游戏的设定。



我提心吊胆的往眼镜里看去,看到的却是四面八方被雕刻所占满的风景——这是收集到了从世界中所有的美术·博物馆中的雕刻艺术,架空的一大博物馆。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在二次元这样的照片中完全无法展现其造形美的雕刻,也可以在这里欣赏它的立体感了——不去往卢浮宫就本应见不到的米罗的维纳斯也在这里,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像也在这里,甚至,安东尼奥·科拉迪尼的作品群也在这里。



『veildeman』



确实,迄今为止名字出现了这么多次,却在没有看过作为出典的作品本身的情况下结束的话,也称不上是个圆满的结局了。不过以布作为开始却以岩石作为结尾这种事,果然还是有种讽刺的意味——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想在有一天能远渡重洋,拜见下本物。



那么,经历了这些那些的事情之后,这下子总算能说声可喜可贺了吧,也就是说没啥其他事了吧,但是,在家人以外,不把这件事的报告给传达到就不行的人,还有一位,这一点我是没忘记的。事先说在前面,这个人可不是上吊子酱……,那孩子,恐怕连有人想要杀掉自己,都应该不知道吧。



当然,本应成为『可以信赖的交谈对象』的护士桑……,赢得信赖,从而劝诱未成年人出产的这位布袋布施美桑已经不在的情况下,上吊子酱『出院后的经历』,慎重起见还是隐藏下来为好——对于我。这种对于受到恩惠的人的隐藏手段,也是种义务。选举也是像这个样子进行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未婚母亲治冶木桑——追根溯源的话,我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才开始了长达整整一周的,关于veildeman的工作。所以说和她描绘了回归日常后的交流的结尾场景之后,我也总算,可以搁下笔来了……当然,在超市的队列里,还是不会交流这件事的真相的……,而我对于用粉尘爆炸来脱离危机,和迷之怪人·veildeman展开血斗的终末进行了隐藏这件事,也持有着永远的缄默权。



尽管你是忽略过去了,但你的第一发现,作为结果而言和一位连续杀人犯的逮捕相关联,也涉及到把一位未成年人的性命,给拯救了两次,我倒是想如此称赞这位未婚母亲的功绩,但这也实现不了——但作为我唯一没有做过的家务事,完成了育儿这件事的这一点来看,即使没有值得夸赞的功绩,我也应当向她表达十足的敬意。



「说起来在上周的超市特价时真是对不起了,真云桑。因为我看错了导致你白跑了一趟……把落在地上的树的藤蔓错当成尸体什么的,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治冶木桑如此惭愧的说到。



……虽说有着不负于不劣于胸中抱着的慕洛君的魅力,但是我却由于其他的原因有些在意了起来。本应该圆满结束的这时候——尽管不是圆满还有些菱角,但也可以结束的这时候,虽然我也不想再进行多余的推理,但是『落在地上的树的藤蔓』指的是?虽说『树的藤蔓』是我的是说谎其实也算不上说谎的谎言,但落到了地上什么的我可没说过哟?因为,那可是上吊的尸体——那样子,明明绝对像是从枝干上垂下的藤蔓一样。



我以一种,比起戴上VR眼镜那时更为战战兢兢的感觉,



「那个,治冶木桑。当时的情况呢,其实是发现了上吊子酱了的」



像这样,避开了到目前为止的细节,我探寻着发现时的状况,但就像是要遮掩什么一样,治冶木桑说着「上吊子酱?奇怪的称呼呢」,像是要率先取走我内心一样歪着头。



「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呢?明明我发现时所看错的,是在杂木林中横躺着的,一位年轻男性的尸体」



「——年轻男性」



「是的呀,以一种一丝不挂的就如同刚刚出生的姿态,我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



「一丝不挂——」



「额头附近有刃物直直的刺进了根元,在树的根元旁被刃物刺进了根元什么的现在想起来真是个谐音笑话啊——是看错了真是太好了」/*关于根元的谐音笑话,感觉大家应该领会得了意思就直接用原文字了*/



「——刃物」



没说过这些啊。



确实,治冶木桑只说过了她发现了尸体,然后忽视过去了这件事而已,无论是水手服,还是上吊,亦或是被布袋给遮住这种事完全没有提及——这样来讲我自身,来到公园里所要最初探索的,应当是横躺在杂木林的尸体。不对,要是有被刃物刺穿了额头的裸体的男性你倒是说啊,优先于买东西这种理由完全算不上什么——对话完全没吻合上这一点,追究到底完全是她的性格问题造成的……,竟然会有年轻男性的尸体?



当我到那里的时候,这样子的尸体,绝对是不存在的,无论哪里都是的——难道说在我验证veildeman假说的过程中,在另一边正在进行的杀人事件,被我给忽略过去了?在我所居住的城镇里,本以为这下子就没有了的未解决事件——又新的,而且隐蔽的,发生了吗。



宛如替换诡计一般消失的那个尸体,要说是和上吊子酱完全没关系,再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那么,又该成立什么样的假说呢?



「……那个,吹奏野桑。看起来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劳您费心了」



都到了天然如她都能察觉到的地步,对于感到不安而如此询问的她,我打下了如此的包票……,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绝对的冷静,真的不必担心。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我的爷爷是推理作家,奶奶是法医学者,父亲是检察官,母亲是律师,哥哥是警察,姐姐是新闻主播,弟弟是侦探演员,妹妹是VR侦探了吧。」



正因为此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冷静面对,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不必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犯人总有办法面对,无论是什么样的怪人总有办法解决。



一切的假说都用反证法来验证。



那个,但是,好像是忘记了谁对吧?



啊啊,对了,还有一个人。我稀里糊涂的把最重要的人给忘掉了。



「而且,因为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