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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第23节(2 / 2)


  何商与拿出怀中的定星盘,捏出法诀对准其中央的定针,定星盘渐渐运转起来,淡黄色的光芒涌溢其间,齿轮声纵横交错,定针上的指针不受控制地来回转圈。

  片刻时间,一道白光乍现,定星盘炸成了碎片。

  师尊给他的法器就这样碎了,变成了一地无用的碎石烂块。

  何商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默默地蹲下身去捡拾那些碎片放在手中,有些沉痛地说道:“这是个大妖,凭我们几个,可能不行……”

  最后他的手心放不下那么多的碎片,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洒了自己捡了半天的碎片。

  “这是下山前师尊给我的定星盘,可以利用妖气的强弱来分别其实力,现下好了,星盘碎了,对面实力太强了。”

  秦十堰走上前去帮他捡起了地上的碎片,悉数放进了一只布袋中,除了变成齑粉的定星盘,其余能拿起来的都装了进去。

  布袋递给了何商与,他拍了拍稍有失落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三师兄,明着打不行,我们还能智取!办法总比困难多的!”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就算拼死一战也要护好起子村的村民。”何商与眼底迸射出一道透亮的星光。

  他当初就是因为那只熊妖,才来到晏清派求学,离家数年,如今正是施展自己本领的时刻,岂能因此退缩?

  尚可一战。

  秦十堰收回了继续安慰的话语,他觉得像三师兄这般豁达之人,是不需要人开解的。

  而当看见定星盘拿出来后霍然崩塌的那一瞬间,李安安静默了半晌,眼睛极其不自然地飞速眨着。

  “师兄,我觉得,你说得对。”她道,“我们说不定能行。”

  “你们能行吗,凭你们当真能杀掉那只妖?”何刚铁忽地冒了出来。

  “凭我们……”何商与有些犹豫。

  “凭我。”

  清冷的嗓音回荡在所有人耳中,饶是那人仅是一位小姑娘,周身强势的气场也能让几人身陷到来自远山俯瞰众生的压迫感。

  不容置疑。

  李安安很有眼力见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师妹在这呢,她这么厉害,我们怕什么?”

  可她说的是凭她自己一个人。

  “师妹,我知道你很厉害,可这不是小事,你要是一个人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和掌门交代。”何商与抿了抿唇,神色凝重。

  “我们还是一起比较好。”

  “对对对!”秦十堰点头应和着。

  “那就带你们几个一起玩一玩吧。”慕宁偏了偏头,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这话说得,好像之后他们几人不是去捉妖,而是去捉泥鳅一样。况且方才定星盘测出来的是一只大妖,她也能表现得这般淡定。

  看来他们的小师妹果真是深藏不露,面对这样情形也能从容不迫。

  可他们还未见识到慕宁真正的实力。

  “那就好,那就好,”何刚铁那张白得不正常的脸上皱起了几束横七纵八的线纹,带有几分庆幸,“那我接下来就静候几位佳音了。”

  “你告诉你们村的人,晚上不准任何人出来,谁要是出来,谁第一个死。”慕宁微眯着眸,笑意深深。

  “是是是,那我这就走。”

  得到指令的何刚铁皮笑肉不笑地转身离去,瞟了一眼坐靠在木梁上的二牛,放慢了脚步,继而又回过身来,道:“我等下叫人来把二牛给抬走,等下他醒来误了几位的事可就不好了。”

  慕宁“嗯”了一声后,何刚铁便兴致冲冲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李安安他们便瞧见之前待在何刚铁身旁的强子壮子大步跨了进来,一人一只手将二牛给提了出去。

  不过强子壮子在进入茅屋的那一刻,不经意间瞥见了慕宁那张极为昳丽的姿容,他们愣在了原地,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他们兄弟二人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美貌女娘,混迹在这荒芜的破村子里这么久,原来世上还有这般绝世之姿。

  两人不禁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舔了舔那干得发白起皮的嘴唇,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慕宁,眼神痴迷。

  “再看,挖了你们的眼。”

  那声音冷得直刺脊骨,二人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去,却没有人开口,但是也被这话吓得不敢继续偷看。

  他们为几人备好了吃食,便匆匆离去,被告知不能出门的村民们也很是听劝地紧闭大门,老实地待在屋内。

  很快,天色便一点一点暗淡了下来,直至星月升起,客屋内的烛火倏然亮了起来。

  坐在屋子里的何刚铁静等着天亮,她不敢出去,惜命得紧。

  可就在她快要入睡之时,朦胧之际,那股熟悉的桃花香又飘入了她的鼻子里。

  她浑身反射性地一激灵,眼底清明许多,却又掺杂着几分空洞,那双手脚有些不受控制,被那桃花香牵引着,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到了村中央时,寒风凛冽地拍打在她的脸上,她才恢复神智,意识到自己居然走出了屋子,站在那空荡荡的村路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原本在午后时,她就已经吩咐强子盛子将那剩余的符咒全数贴在了窗门上,所以待在屋内是最安全的。

  可是现在,她在外面。

  身处黑暗的恐惧令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发抖,翻涌着的朔风奋力地灌在了她的咽喉处她想大声喊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她拼了命地朝着慕宁他们所在的客屋跑去,不知不觉中,脚上的鞋袜早已不知所踪,裸露在外的干瘦脚踝不知被何物刮伤了,有着好几道口子,但都只是浅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