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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1 / 2)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赶紧提议了。

  祠堂的灯烛很多,方才已有婆子丫鬟来将这里都点亮了,他知道他今天一定要见到靳公。

  他可以让郑氏回府,更可以快些让九儿成为他的妻子,让九儿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

  方才他奉上的香柱已经燃尽了,一旁站着的一个婆子两个丫鬟已经开始打起瞌睡。

  小易一个人在祠堂前的院子里头颇为无聊地把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正当小易发现这里遍地黄芪的时候,他瞧着两个人朝他这里走来。

  小易认出来是靳公和那个老管家。

  只是那二人走到那歪脖子老杏树下就停住了,小易不禁皱了下眉。

  看着祠堂里头的耀眼灯火,靳公正踌躇着不敢靠近。

  郑氏的事,谢珍那方死咬着不放,更是将他的湛儿都提出来膈应他。

  靳家又好不容易出了个三品翰林学士,说出去别人都说他有个号孙子,便是比现在的郑家和杨家都强了好多倍,这郑、杨两家,也好歹是国公府!

  如今他汾阳靳氏得以扬眉吐气都指望这个庶出的孙子了,南衣这边他也不得不处理好。

  “靳公爷,您要是为难,老奴替您再同南衣少爷说说……可是老奴终是认为,南衣少爷也有南衣少爷的苦,您便是不认他娘,也要认了这些年他寒窗苦读,可是从没话咱们府上一分银子,南衣少爷虽大了素熙少爷几岁,也终究只是个孩子,听人说三岁那年也差点病死了……当然老奴只是随便说说……”钟翁说着低头退后一步。

  靳公自是晓得钟翁之意,他不能这样连句话都不回了南衣。

  钟翁的意思是总是要面对的,不妨先去回个话,是好是坏,让南衣先安心。

  末了,老人抬腿朝着祠堂走去,衣摆拂过十月伏地而声的植被。

  祠堂中静跪在蒲团上的白衣少年听闻身后的脚步声,眉间一动,睁开沉郁的凤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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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靳公请旨赐婚

  “南衣……”老人在进了祠堂后无奈柔声一唤。

  素白衣衫的少年,沉静的眉目起了变化,他身形一颤,没有站起来,却是柔声唤道:“祖父。”

  靳公一挥手间,丫鬟婆子们都退下,钟翁瞧了一眼靳公和寡月,带上了门。

  靳公深瞧一眼安静地跪在蒲团上默不作声的阴寡月,他上前数步,拿起桌案上的香柱,对准桌案前燃烧的烛火。

  “南衣……”一声轻叹,伴着手中燃起的香柱,烟雾缭绕之中,老人将香柱插在了香台上。

  “起来吧。”靳公转身同寡月说道。

  少年依旧低垂着眉眼跪在蒲团上,过了许久,似乎是香柱的烟雾燃得不疾不徐的时候,他伸出修长的手从怀里取出那封深褐色的书信来。

  “祖父……”低沉一唤,他双手将那封信奉上,昏黄的光影之中纤长的睫羽于眼帘处打下一片阴影。

  靳长儒凝着寡月手中深褐色,看着已有些年日的信,错愕了一瞬,当他伸手接过,将那信封拿正,信封上几个斑驳的字迹让他心中一震,这一震终究是不轻的……

  老人身影颤抖着后退一步,急不可耐地将那信封中的纸张取出,泛黄的信纸一展开来,那斑驳的墨迹险些让他热泪盈眶。

  是他长子靳云湛的墨迹,这封信他是没有见过的……

  本想匆匆阅毕的靳长儒却是耐着性子逐字逐句的读完。

  寡月瞧着靳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最后那信纸被靳公放下,转而深凝着寡月。

  靳云湛信中言:吾父,若此子将来能入朝为官,强求其母郑氏再入靳公府,便……允了吧。谢氏那头应她百年之后与吾同葬,郑氏……免去其二夫人之身份,以妾室之身终老便是……

  寡月深知只有郑裕安为妾室才能得以再入靳公府,郑裕安那方,他会亲自去说的……

  “即便是如此,你母亲能同意吗?”靳公有些虚软的柔声问道,苍老的双目黯淡无光。

  “南衣,会让母亲同意的……”寡月沉声答道,若为妾室便不得与夫君死同穴,这是寻常人都知晓的道理,只有妻子或者平妻才能与丈夫同葬收棺。

  “南衣,你母亲处心积虑想再入靳公府,岂会再甘居妾室之位?不要这么草率做决定了,我知道你母亲不会同意的!”

  “不。她只是想回长安……”寡月竟是抬起头反驳道。

  他不确定,他只是觉得能让郑裕安先回靳公府,一切再从长计议,毕竟先堵住悠悠之口才是。

  “祖父,南衣若是能让娘亲答应,祖父能否应了父亲遗言……”寡月继而道,上一次回府,他提及老夫人的时候就察觉到祖父的松动,这一次若是连靳云湛遗言都打动不了靳公,便是别无办法了。

  “祖父,请您体谅南衣的难处,南衣不想步步相逼,大夫人那里南衣知晓祖父的为难,可,若南衣能说服母亲一生居妾室之位,祖父便允了父亲遗言……老夫人、父亲,还有靳家列祖都希望看到靳府上下完完整整,那郑氏她再坏也毕竟是我南衣此生割舍不了的生母,亦是她在南衣流落江南的时候含辛茹苦的将我带大……”

  靳长儒凝着低垂着头的白衣少年,一瞬间又想起钟翁那句:“老奴终是认为,南衣少爷也有南衣少爷的苦,您便是不认他娘,也要认了这些年他寒窗苦读,可是从没话咱们府上一分银子,南衣少爷虽大了素熙少爷几岁,也终究只是个孩子,听人说三岁那年也差点病死了……”

  他不是不懂南衣在江南吃的苦,他不是不知郑裕安所受的苦,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着实不易,他也知道十几年前他的长子那时候经常出远门,便是去看他们母子……

  靳云湛是个重情的人,他对谢珍有情,对郑裕安亦是重情,便是只有多情又重情的人才会早早辞世……

  靳长儒上前一步,伸手将寡月扶起。

  寡月怔动一瞬,却是随着靳公起身,他因跪地的时间太久,膝盖已是酸胀无比。

  再等站稳的时候人已有些摇摇晃晃起来。